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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片刻,忽然发力:“这一下是为了你的依从性。”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我的依从性很好。不管是口腔医生还是健身教练都喜欢我。”

“你这句话的目的是让我生气,还是想让我转行做牙医?”她手上未松。

潘德小姐的眼神太富有压迫性了,我好半晌想不出招来,到了口边的又都是顶嘴的话。

“痛。”过了几秒钟,我这么可怜巴巴地说。

她放松了一点儿,神情无奈,好像拿我没有办法:“好吧。总之我很高兴你能提前知会我,这对我们团队接下来的工作也有一定帮助。bcg不会挡住你们的路。”

“集团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吗?”我问。

潘德小姐摇摇头:“别担心。”

她话锋一转:“主席先生会很不高兴,这一点倒是真的。但我仍然不觉得我们会有大麻烦——取决于他究竟如何看待企业,单纯的量产机器还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我心神一动:“你有办法说服他?”

潘德小姐只是笑,不动声色:“无可奉告。”

我知道再往后问也收获不大,于是体面地停在了此处。潘德小姐对我的知趣和今晚的主动告知似乎很满意,此时将手拿了下来。

我一边看她一边揉揉我的脸。真疼啊,都说小孩子才怕脸颊被捏,不想我这样一个深谙社会丑恶的人,也能被揪下堪比长城厚的脸皮。

于是在她面前便只像个赤子。

我指了指我的嘴,说普通话:“嘴一个。”

这三个字分开来,她应该都能听懂。当然,汉语是博大精深的,潘德小姐如在云里雾里,但还是亲了亲我。

“那是什么意思?”潘德小姐微微皱眉,“一个嘴?”

我纠正道:“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