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感觉至少过去了两三秒钟,“你家用什么牌子的地毯清洁剂?我觉得号称可干洗的那些清洁剂都不好用。”
潘德小姐托着下巴:“你喝了多少酒?”
“不超过两百毫升的伏特加。但我今天没能喝太多水,晚饭质量也很堪忧。”我实话实说,“你觉得我喝醉了?”
她的叹息声若有似无,恍惚间,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潘德小姐到我身边坐下,温度合宜的手背贴在我脸颊上:“我觉得你有一点儿亢奋。喝一点水,好吗?”
我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这样舒服。”
她轻轻笑起来,又把刚才被我塞到一边的毛巾塞到我手中:“这个怎么样?”
“可是我更喜欢你。”我微微皱着眉,声音拖得长长的。
潘德小姐揉了揉我的头发:“如果你保证先喝一杯水的话,我就把手借给你敷脸。”
我觉得有点儿别扭:“你不应该和你的女朋友谈条件。”
她扬扬眉,作势要抽开手:“再说一遍。”
我撇着嘴拿了茶几上的水杯。
潘德小姐一只手揽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果然如约定的那样贴在我的脸上,一会儿换成手心,一会儿又换成手背。我怕她手抬得太久、肌肉酸痛,原本已改了主意,但潘德小姐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