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水雾在玻璃上描出岳烟的身影,娇俏袅娜,像是月光潭水中倒映身姿的花枝。
臂弯里搭着干净衣服,鹿青崖有些出神。飘摇的湿气吹动一缕奶香,那是岳烟生来自带的诱人天赋。这味道有点上头,鹿青崖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放弃了趴在门缝去嗅这香气的想法。
磨砂玻璃后的身影犹如清云遮月,越是朦胧不清,越容易引起旖旎的幻想。
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她想起自己被祁泠下药的那个晚上。当时虽然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她还是多多少少意识到,眼前的岳烟应该是真的。
她只是想借着药劲儿的名号,求一个从未感受过的吻罢了。只是岳烟真的给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水汽蒸腾,岳烟的身影愈发柔软,云烟似的荡漾在温热的湿气里。这女孩似乎抬起了手臂,纤细匀称的线条宛若昂头的天鹅。
在这盯着终归不好,鹿青崖正想走,却听里头敲了敲玻璃:
“那个……鹿青崖,你家有没有刮胡刀?”
鹿青崖:???
单身独居老寡王鹿青崖:
“没有。你……要刮什么?”
“不、不刮什么,就是唇毛有点重,没有就算了。”
岳烟扯谎说道。她总不能告诉鹿青崖,自己手欠把腋毛打了个结,现在解不开了。
好不容易扯开了死结,岳烟从浴室里赤脚出来,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奶白的皮肤太过光洁,连水珠都站不住脚,颗颗饱满地滑落。其中一颗坠在耳垂下,像是坠在枝头的果实,让人很想尝尝这份甘甜。
妩媚上扬的桃花眼上凝着晶莹,仿佛被碾碎的星光。
她用毛巾擦着湿发,手肘一抬,就碰到了架子上搭着的衣服。那是一件睡裙,粉红色的,长长的,画满草莓。
好家伙,堂堂的影后家里睡裙就长这样。她吐槽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