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被程五郎气得大病一场那事儿,荀院长全听说了,当时就惊得揪断了一根胡须。
他为官数十载,又创办书院多年,按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可就偏偏,没见过程五郎那样的。
面儿上温润俊雅,实则挖坑无底线,谁跟他对上谁遭殃。
整个儿就是一八月丝瓜,黑了心的。
——
被荀院长惦记着的程五郎,这会儿正坐在饭堂里陪着两位舍友吃早饭。
朱八斗打了粥回来坐下,用下巴点了点程五郎身后,“看到那人没?”
程五郎回头瞧了一眼,不远处靠窗那桌坐着四个人,全都跟他们一样穿着书院的青色院服。
只不过,没一个是程五郎认识的。
“怎么了?”顾崇问。
“那天在檀香山上,你们俩没见着他们?”朱八斗看看程五郎,又看看顾崇。
顾崇摇头,“没印象。”
又道:“那一看就不是我们班上的,你关注人家做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不爽。”朱八斗轻哼。
顾崇一脸疑惑地看过来,“你没毛病吧?”
“我原本不认识他们,还是那天偶然在檀香山上听到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号,回来才特地去打听的。”朱八斗说着,朝着那四人的方向瞟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