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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见怪不怪,“别说先前那人了,我们班都有人备礼。”

朱八斗乐了,“合着人人有备而来,就我们仨是穷酸?”

顾崇问他,“你见没见过杨公公?”

“见过。”朱八斗道:“还不止一面呢!”

见他眉毛飞扬,顾崇大概明白了什么,“看你这样子,是对杨公公的性子有所了解了?”

“有那么点儿吧。”朱八斗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晋王殿下身边的亲信若是轻易就能贿赂,那这么些年,委托杨公公办事儿的人早都排到咱们这儿来了。”

说完又忍不住冷嘲,“这帮孙子,平日里总标榜着自己是文人,一副不为权贵折腰的清高样,等真碰上权贵了,一个个他娘的恨不能跪下喊爹。”

“每个人对机遇的理解不一样。”程五郎说:“在你眼里不屑一顾的东西,兴许在别人眼里就是宝,是千金难买的机遇。

来咱们书院的学生,谁不是奔着考功名入仕途去的?

可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清河书院,也无法保证每个学生都能考上功名。

想走捷径的那部分人,显然在自我认知上很清醒,实力不够就另想法子,反正他们不缺钱。”

朱八斗「哎哟」一声,“听咱家小五郎这意思,要有那条件,你也想送?”

程五郎淡定道:“我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醒,不需要送礼。”

顾崇瞥了眼朱八斗,“你就多余问,旬考拿第一的人,他需要走什么捷径?”

朱八斗狠狠噎了一下。

清河书院的考试比别处频繁,十天一考的旬考,一月一考的月考,三个月一考的季度升班考,一年一考的岁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