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单膝跪地,赫连景垂目望着地板,“臣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处置。”
“滚!”
赫连景出了正殿,老远就见年年靠在不远处的红漆柱子上。
“爹爹——”小家伙一见他,撒腿跑了过来。
当看清楚赫连景嘴角的血迹,年年顿时满脸心疼,“爹爹,您受伤了?”
赫连景道:“之前喝了太多酒,不小心绊倒磕了一下,不碍事。”
年年抓着他的袖子,“回去我给爹爹上药。”
“好。”
开春夜风寒凉,赫连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北蘅留意到赫连景回来后状态不对,但没在宫宴上直接问,回府后才开口,“皇上问你关于年年的事儿了?”
赫连景嗯了声。
北蘅望着他红肿的嘴角,挑眉,“看来他气得不轻。”
赫连景忽然笑了下,“他让我滚。”
北蘅说:“皇上把你当兄弟才会气你瞒着他,改天找个机会去给他道个歉,他还不至于记你的仇。”
“好。”赫连景应了声,拉着年年回屋。
今天晚上小七不回顾家,住娘家,顾知温也留了下来。
加上家里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这会儿一帮人正在老太太的千禧堂热闹。
岁岁之前就来喊年年了,赫连景没让去,说年年刚从宫宴上回来,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