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二丫怎么都没想到是他,怔愣过后抬手将他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你怎么来了?”
年年弱弱地问:“二姑姑我能住在你家吗?”
“当然能,但是你得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做错了事,被你爹爹骂了?”
年年摇头,却又嘟着小嘴不肯说出原因。
二丫无奈,“那你先跟我进去吧,晚饭吃了没?”
“吃了。”
二丫让喜鹊把自己院里的厢房收拾一间出来,又把年年的小包袱送进去。
年年跟着她回了屋,把下人都遣出去,这才小声道:“现在没有别人了,快跟姑姑说说,为什么来我们家?”
年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肯说:“爹爹要把我送人。”
“胡扯!”二丫轻嗤,“是不是府上下人乱嚼舌根子让你给听见了?”
“不是。”年年的声音带了哭腔,“爹爹说,我不是他亲生的,还说我有个哥哥是庆国人,那个人明天就要来京城了,爹爹肯定会把我交给他的,二姑姑,我不想走,我不要离开爹爹,你帮帮我好不好?”
二丫怔了一怔。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年年应该就是当初十七豁出命也要找到的那个孩子,庆国先帝的遗腹子。
当初大伯的儿子三宝就不是亲生,现在大伯的儿子抱了个儿子回来,又不是亲生。
二丫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来姑姑家,你爹爹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支开下人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