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帝用掌心一点一点擦去上面的霜,双眼猩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轻声低喃,“小景儿,你终究还是食言了啊!”
话音落下,他人也随之昏倒在棺木旁。
“皇上——”
——
义王府……
昨天晚上就得知东征军今天一早入城,程大郎满心欢喜,特地吩咐了下人准备热水,景儿回来要第一时间沐浴,又吩咐厨房备几个景儿爱吃的小菜,宫宴估计要到傍晚,他刚回来,得吃些东西垫垫底。
北蘅望着大哥满头白发一脸操心的模样,没有阻拦,只是沉默。
“王爷,王爷……”
有小厮从外面跑来,脸上一片煞白。
程大郎承袭了爵位,小厮喊的便是他。
然而没等开口,就被北蘅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程大郎苍老的面上露出几分困惑,“五郎,怎么了?那小厮刚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怎么来了又跑出去了?”
“没事。”北蘅道:“我让他去催后厨了,景儿回家,要沐浴更衣,还得吃饭。”
“对对。”想到儿子,程大郎面上又堆了笑,“今年景儿五十岁了,他生辰的时候人没在京城,五郎,我想给他补过,你看行吗?”
北蘅垂下眼,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