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了。”他掀开药罐盖子,将药汁倒在碗里,“你喝了吧。”
怀义只得停下烧火,过来捧着药碗一口喝干,再喝点水除去口中的苦味。看郎君在收拾药炉,他赶紧过去抢过来道:“这些是奴才应该做的,您快歇着。对了,奴才今日听邻家大娘说街边的医馆开门了,要不奴才去找大夫看看,开服便宜的药吃。姜府送来的这些好药材留着,若往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至于在夜里出门。”
程照不同意:“不行,中途换药对病情不好。”
怀义是真舍不得那些药材,一看就很贵,若真进了他肚子,那他得心疼死。他苦口婆心地劝道:“郎君,药吃多了也没好处,不如去找大夫看看,说不定大夫觉得奴才都不用吃药了。”
程照想想也是,是药三分毒,一直吃也不太好,且他也得去看大夫,便开口道:“那待会就去,我与你一道去。”
他觉得自己许是有心疾,书上记载这种病平日里看不出什么来,关键时刻却能要命,他很惜命。
医馆里,老大夫按了按他的胸口并心肺等处,有些疑惑:“小郎君可是有什么病征?我看着健康得很,不像有心疾。”
程照答道:“只是心跳时快时慢,有时震如擂鼓,有时静若无声。”
老大夫拧着眉头,觉得自己遇到了疑难杂症,心疾这种事不好说,外表又看不出来,这小郎君得太过笃定,他又搭了一次脉,显示脉搏正常,小郎君的身体康健得很。
他摸着长长的胡须发问:“敢问是何时快,何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