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长公主让她们俩都起来,温声问姜婳:“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阿兄在外头等你回府,你放心,这事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婳莞尔一笑:“多谢殿下,只是这事实在怪不到殿下,臣女只想陈姑娘的交代。臣女自觉平日里都未与人红过脸,实在是不知道何时得罪了陈姑娘?陈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陈怡讷讷无言,面色涨红,一看就知有内情。

这时候外头的姜存等不及,径直闯了进来,向常平长公主告了罪,挡在姜婳跟前,笑得令人齿冷:“既然陈姑娘解不了惑,那在下只能请家父去陈府上问一问陈大人了,问问他我们两府是何时有了深仇大恨,竟让陈姑娘忍不住痛下杀手。”

“不,不,这不关我阿父的事!”

只是不待陈怡再辩解,姜存很是干脆地告辞,带着姜婳转身便走。

等出了公主府,姜存面色才稍稍缓和一些,摸摸姜婳的湿发,问她:“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婳摇摇头:“回去再说。”她看了看周围,忍不住问:“程照呢?他走了吗?”

姜存点头:“他来和我说了一声后就走了,脚步挺匆忙,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姜婳抿了抿唇,将怀里的披风抱紧了一些。今日的经历实在离奇,她与陈怡并不相熟,对方却故意推她入水;程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刚好赶到池边将她提上岸,还恰好准备了一件披风,明明那时候,她看见的背影并没有穿披风。

她带着满腔疑惑上了回家的马车。

另一边,程照又回到了那座二层小楼,与小皇帝对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