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那个简陋的礼盒,一张孤零零的纸让她清醒了,对,这才是抠门的荣叔,荣叔怎么可能给她送东西呢?

纸上的字却让她精神一震——昨日我找人把那杨鹤知套麻袋打了一顿。

姜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杨鹤知这事她只和姜妙说过,她们确实有这个想法,可|荣叔是怎么知道的?她再一次对荣叔的消息网感到深深的好奇,仿佛京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既然荣叔做了一,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把二也做了。

姜婳很是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稿子放到那礼盒里,嘱咐青樱加点东西,再原样送回去,荣叔看见就知道该做什么。

青樱没问什么,立马就带着礼盒外加一盒子糕点出门去了。

了却一桩心事,姜婳又无聊起来,她本就打算出门,这会看天色还早,干脆收拾收拾,想去叫姜妙一起出门。可惜杨家和姜家的亲事正式告吹,大伯母把姜妙拘在了屋里,整日让她看京城世家郎君画像,让她早日再选一个。

因此姜婳只能一个人出门,还是去了常去的那家书肆。掌柜的见到她还愣了一下,道:“姑娘来得不巧,那觅山居士还没送新书来呢,姑娘要不要看看其他的?”

姜婳没什么感兴趣的,干脆和他打听:“那觅山居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难道只以写话本为生吗?”

掌柜的摇摇头说不知,那觅山居士从未露过面,每次只让随从送书来,那随从也裹得严实,每次只露半张脸,相当谨慎。掌柜头一次还以为他要卖禁|书,都不想接这生意,后来猜想大概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怕被人发现丢面子。

姜婳却不认可这猜测:“他若是怕被发现丢面子,那原稿怎么还给你?原稿上的字那般独特,亲近之人一眼就瞧出来了。”

掌柜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正巧这时门口进来一人,掌柜的忙装作上前迎客,避开了姜婳。姜婳气鼓鼓地转身,跟刚进来的客人对上视线,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