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全是梦,梦醒后就和没睡一样,姜婳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对程照的喜欢好像少了一点,那张脸看着简直欠揍,让她连午觉都睡不好。
绿璇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些府里的小事解闷:“郎君午间又喝酒了,回来就被夫人说了……”
姜婳精神一震:“阿兄喝酒了?和谁喝的?”她好像知道程照的消息都是哪儿来的了,除了阿兄那个大嘴巴,还有谁能把她的事传到程照耳朵里。
绿璇道:“听郎君说是和相熟的朋友,也没喝多少,只是酒味颇重。”
没喝多少能酒味颇重?姜婳十分鄙夷,说谎也得让人信吧?
另一边因为浑身都是酒味而被阿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姜存自觉十分冤枉,他今日才喝了三杯,明宣就叫小二把酒撤了,结果小二不知为何没拿稳酒瓶,清冽的酒水瞬间浇了他满肩。幸好明宣在大理寺留了干净衣裳,他换了一身才回来,只是酒味太重,换了衣裳还闻得到。
姜婳溜达到姜存院子里,听他一直在说自己冤枉,冷不丁问:“阿兄,你身上这衣裳是谁的?看着不像是你的。”
姜存一顿,面色不太自然道:“借了友人的。”
姜婳眯起眼睛看他:“这友人……我是不是认识?我瞧着这衣裳挺像程明宣的。”她其实不是看出来的,这件衣裳程照没有穿过,但她闻到了干净的皂角味,跟阿兄衣裳上的熏香不一样。
姜存受不住她审视的眼神,挣扎了两下就坦白了:“是,我中午和明宣一块用的饭,明宣还问了你的近况,我就说你整日闲得很……”
“呵呵。”姜婳皮笑肉不笑,“你还说了卫四郎上门的事吧?阿兄,你可真闲。”
姜存理亏,没有说话,他总不好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作为兄长的小肚鸡肠让他面对程明宣时总忍不住咬牙切齿,若能让程明宣心里膈应,那自己就必然开心了。
姜婳确定,刚刚梦里的程照就是被阿兄给刺激了,她甚至怀疑那手臂是他自己伤的,那人狠起来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