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照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只要想起阿宁,他的心情便会变好。

抛开程照那点小心思,姜嵘还是很欣赏他的,看着他如今病弱怏怏的模样,那一点爱才之心浓了些,端起长辈的架子,姜家祖传的话痨病就犯了,开始絮絮叨叨,从程照的伤说到朝中局势,又说起最近杨家的嚣张,最后端起茶杯喝茶,暂时中止说教。

程照就在一旁点头,偶尔接两句话,十足一副听话好下属的模样。

姜嵘看着越发满意,他已经很久没有畅快淋漓地说过这么多话了,说的还是朝中事务。这些事不好和夫人说,且夫人还嫌他吵。跟儿子说,儿子也是个话痨,比他还能说,两个话痨凑一块实在说不过瘾。

“你今日怎么和阿宁在一块?”

程照不慌不忙解释:“恰巧遇见。”

“胡说。”姜嵘睨他一眼,“前几日还听说你要待在大理寺,今日作何要去鼎丰酒楼?”他说着视线转了一圈,方才进门时只注意着床上那个伤患,这会随意一瞥却让他看见了许多挺有意思的东西。

看着他的视线,程照心中一紧,面上却没泄露丝毫情绪,一脸正直道:“去鼎丰酒楼是得了寺卿大人的准允,为了公务。”

姜嵘没搭理这话,视线只盯着一处,然后转过头来意味深长道:“我瞧着你这里几件东西都挺眼熟的。”

程照沉默了一会儿,往常好用的脑子这会像是突然进了水,水把他的思绪泡成一团,让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你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再来家里做客。”姜嵘哼了一声,倒没故意为难,只是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