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姑娘轻笑:“看你年纪不大,能认识多少人?我姓赵,你猜一猜?”
姜婳故作恍然:“是太仆寺卿家的吗?赵大人与我阿父相识,只是我往常不常出门,还没去寺卿大人府上做过客,难怪不识得你。”太仆寺卿姓赵,和阿父确实有往来,但他家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不过九岁。
赵姑娘没反驳,手里随意翻着那本首饰册子,似乎没瞧得上的,又转头过来和姜婳说话:“你知道我是太仆寺卿家的,可我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呢。”
姜婳道:“我伯父是辅国公。”
姜婳不等她再说话,收了掌柜送来的玉佩,便道:“姑娘先看着,我有事先走了。”等出了店门,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手里还抓着程照送的信物,血玉佩光滑得很,她手心全是汗,差点没抓住。幸好玉佩做成了项坠,她手指一勾便勾住了。
青樱在旁边看得心脏直跳,看自家姑娘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她识趣地没有多话,只默默地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
姜婳上了马车,这时候本来该回家了,可她沉默良久,对车夫道:“去龙门街。”
龙门街上很冷清,街两旁分出了几条小巷,巷子里是一些小宅院,因为位置较偏,这边住着的都是平民,程照算是其中的异类了,就算做了官也没有搬出去。
马车停在巷口,姜婳下马车时就戴上了帷帽,青樱跟着她来过一次,自然知道这是程家郎君的居所,但程家郎君这会必然在大理寺,她不明白姑娘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姜婳轻车熟路走到程家小宅前,抬起手敲了敲门,没一会儿,怀义过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