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私库的钥匙。”
震惊!
“长乐虽说自小在你母亲身边长大,但也跟本王骨血相连,自然不能由着外人对她说三道四。”云裕庭淡淡道:“你去挑件字画备着,过两日就是季大人的生辰,到时候你带长乐同去,也让扶璇带她认识些新朋友。”
国子监祭酒季随鹤,膝下有一女扶璇,身娇人美性子软,小时候云承扬没少跟在人家屁股后追着撵,是恒王十分得意的儿媳人选。
“啊这………”云承扬直觉一阵头皮发紧,“不如我先去把礼物挑了,到时候让二哥带妹妹去?”
到云泱的事情上老爷子还会考虑一下合不合适,怎么净在他这儿乱点鸳鸯谱?
他跟季扶璇到底哪里合适了?!小时候过家家的事情能当真么!
然而老头子许久没有回应,书房里的氛围又属实有些微妙,云承扬到底没敢再说第二遍,攥着钥匙退了出去。
烛火曳动,书房里只剩云裕庭一人。
明灭的灯火在书案上洒下方寸光影。
云裕庭手上展着一封书信,他摩挲着纸上落款处的名字,口中喃喃:“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呢?”
“阿瑶……”
捏着信的手往前挪动,信的一角沾上火星火光瞬时跃动攀升,翻卷的火苗间依稀还能辨出上面几行小字。
………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你什么……丞相府的大公子……跟我儿乃是良配……
所有人都以为长乐郡主的婚事是陛下金口玉言,一旨促成,但这门婚事却是他撇下这张老脸亲自跟陛下求来的。
他云裕庭的女儿回京,云京的青年才俊还不是由着她挑?!谁又敢对恒王府说半个不字?他委实不明白阿瑶为何非要让女儿嫁给江家那个没几天活头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