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初时泡进那黏糊诡异药缸里时候全身心的抗拒……啧、画面太美,仿佛不太适合面前这位谪仙。
“得什么?”江亦止问。
云泱在心里默默回了句:得腌。
然后忍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那法子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承受不来。”
不过江亦止臂弯的伤口倒是让她有了别的想法,那法子兴许有用,但在那之前,她得先确定江亦止体内的毒到底是不是跟她的一样。
江亦止但笑不语。
云泱思索着怎么开口跟他要些血,陶钵里的鱼食不知不觉间见了底。她抓了个空,惊讶低头看了一眼,想到凭几上江亦止先前喂过那个空钵瞬间傻了眼。
朱栏下水波轻漾,几条锦鲤肚皮朝上,浮在水面随着水波浮沉。最后那把刚被她撒下去的鱼食,又引来大片鱼群,不多时漂浮在湖面上的锦鲤越来越多……
她愣愣的捻了下手指,机械转头看向江亦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受人之邀喂鱼,结果把鱼都喂死完了,怎、怎么办?
江亦止顺着她视线往下面水面瞥了一眼。
这湖当初挖的并不深,从悬台俯身往下看去湖水澄澈明净、清可见底。白金色的细碎砂石间一条条颜色绚丽的大头锦鲤翻着肚皮鱼嘴一张一合,周围尽是漂浮的鱼食……
第几次了呢?他平淡移开视线。
云泱默默将陶钵放到一边,双手往后一背:“那什么,你这鱼什么品种?过两日我叫人寻些来赔给你。”
江亦止本也没将这当成回事,听见云泱这话倒是忽然来了兴致。
他偏脸视线上移,对上面前少女比悬台下的湖水还要澄澈几分的眼睛,嘴角弧度渐深。
他平淡开口,嗓音温沉清润,仿若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