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又是一阵眩目白光,地面似乎都在颤动。光束打在地上又反射到江亦止的脸上,他的面色惨败似鬼。
甬道的另一侧,鞋底踩踏着雨夜的石板发出“啪踏——啪踏——”的声响,不急不缓,很有节奏。
豆大的冷汗从江亦止额头往下滑落,他长睫轻颤,半启的长眸瞥见眼前那双黑色靴面。
“轰隆——”
又是一声。
白光亮起的刹那,面前的水幕里映出伞下那人的脸。
江亦止伸手。
稍时,掌心多了一粒褐色药丸。
他将那药囫囵吞下,休息了会儿,淡淡看向来人。再开口时,嗓音带了微微的哑:“人都带去景元宫了?”
清冷的女声仍旧不带什么感情:“是,归乙楼的令牌也已经交给大殿下了。”
江亦止又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既然皇上想让云奉谨与太子有奋力一搏的筹码,那归乙楼不过只是个开始。
……
他坚持不了太久,敛着眉目沉声道:“去宫门口等我。”
“是。”纸伞的竹柄伸到檐下,江亦止淡淡掀眼,摇了摇头,“不用。”
八月自是不会同他客气,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渐渐远去。
不消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从甬道西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