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疑惑抬眼。
没等到回答,对面的人兀自笑了一声,笑里的意味却有些叫人分辨不清。
“温文尔雅,秉性温和……”江亦止自顾自答了这么一句,掀开眼皮同云泱对视。
他眸中的浓黑似化不开的沉雾,纠葛复杂。云泱心中一滞,就见他凉薄的唇轻启,轻飘飘吐出来两个字——
“错了。”
云泱:“?”
江亦止沉沉一笑,狭长的眸转向一旁去瞥静立着的青荷,后者福至心灵,默默从房内退了出去。
云泱默默吞了口口水,今日的江亦止好像有些奇怪,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冠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坠的云泱又是一阵头昏。
江亦止忽然从座椅上起身,恹恹的面上血色渐浓。
冰凉的手毫无防备抚上云泱细嫩的颈,云泱被他手上的温度冰得一个激灵,寒意攀升。
未待反应,唇畔抵上一只微凉的酒杯。
云泱眼睛低垂,杯中的液体清澈,浓郁的酒气在唇角肆意蔓开。
她皱了下眉,正要伸手接过,余光里,江亦止的眸色隐约泛了些红。
心脏突突直跳,未及将人推开,喉间猛地被人扼住。
云泱痛苦蹙眉,檀口微张,冰凉的液体顺喉而下,男人一贯温沉的声调带了些郁气癫狂——
“既是夫妻,自当同甘共苦——夫人不妨也尝尝这肝肠寸断的滋味?”
令人生寒的沉沉笑声中,一方带了折痕的空纸包随着衣袖轻拂,落在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