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江亦止的手臂绷的死紧,什么叫‘他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云泱以前就跟这个病秧子认识?!她五岁之前泡的药浴又是什么东西?
他小时候对这些不是不好奇,每每被云泱屋子里的药水熏得捏着鼻子跑开,他都要问上母亲一句,妹妹泡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药,能救人命的药。
母亲看着妹妹这样告诉他,眼神里满是怜爱与歉疚。
跟她羡慕自己能在云京长大一样,他也羡慕妹妹能留在母亲身边。
云承扬的嘴唇紧抿,目光沉静如水。
“扶哪儿?”声音淡漠,不带丝毫感情。
云泱活动了下手臂,皱眉看他:“你今天又是怎么了?”自己巴巴凑上来,这会儿又摆臭脸给谁看?讨厌人还扶的一个劲!
云泱心里默默吐槽了云承扬一句。然后指挥他把江亦止扶上了马车。
八月一直在马车附近待着,见江亦止这种状态回来倒一点也不奇怪,连问都没问他一句,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云泱将江亦止安顿好隔着车帘探出头来,同江亦止道:“父亲那里我就不去拜别了,你记得也跟玥儿说一声。”
云承扬皱眉看她,半晌点头说了声好。他隔着车帘欲言又止。
雨渐渐有停的趋势。
云泱往车里进的时候看见云承扬表情,难得知礼的微笑叫了云承扬一句:“兄长还有什么事?”
云承扬听见她称呼,脸绷了半天才想起来瞪她,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