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奉煊心沉了沉,叫停了队伍。
随侍的有几名太医,听闻大公子发作忙从队伍后排车驾上赶了过来。
云奉煊沉着眼看着对方上来,让开位置:“快看看大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老迈的太医拎着药箱在江亦止旁边蹲下,云京之中对这位大公子的身体都十分好奇,太医院编撰皇室医典时更是私下悄悄讨论过他的病症,同僚们一致认为大公子体内是自小埋了毒。
可当探过无数脉象的指头搭上这年轻公子的腕,老太医还是禁不住内心暗暗叹息一声。
此事,已经安静了一会儿的江亦止忽地整个人又抖了起来,苍白的指骨紧紧攥着,似要将掌心掐个对穿。
老太医大惊,不由得扬高了声音:“快按住他的手!”人在无意识当中会短暂丧失痛感,到时候真伤到自己也说不定。
他看着被按住的江亦止,心下松了口气,待抬眼看见按住大公子的人是太子,再一会想方才自己……的语气,表情瞬间滞了滞。
“殿下——”
“无碍。”云奉煊像是知道这老头要说什么,径直打断。他头痛地暗了暗额角,“可能看出是什么情况?”
按在江亦止手臂上的手猛地被挣开,不等云奉煊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一只苍白、冰凉、劲瘦的指骨死死捏住,带着微微的颤抖。
云奉煊低头瞥了眼自己被抓的泛白的皮肉,呲了呲牙。
老太医看着这副模样的大公子欲言又止,他有个猜测,但是他……不敢说。
吭吭哧哧半天,云奉煊被抓得又疼,等太医的答案又失了耐性,正要发火,那厢昏迷许久的江亦止苍白唇缝里绷出两个字来,似痛苦似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