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看了眼离云泱不远的那个眼神冷冰冰的“小姑娘”,后脖颈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他揉了揉脖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地上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出来了太久,夫人会担心的,走吧,跟我回望月楼。”
云泱挑眉:“望月楼没有被淹吗?娘亲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路桥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到她脸前,然后变戏法似的指间坠下来个东西来回晃动着:“不看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云泱瞪大了眼,下意识往颈上摸去,脖子上空空如也。她接过路桥手里的玉坠:“是一个矮小瘦弱的女人找上的门?”
路桥“嗯”了一声,率先走到窗边将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完全推开翻了出去。昨夜又降了次雨,水位又涨了些,外面停靠着一只小竹排。
路桥将竹排固定好,将云泱也扶了下来,八月轻飘飘落在竹排尾端,看了眼云泱手里的玉坠垂下了眼。
竹排在狭窄的巷道里穿梭,水面上时不时漂过一些赃物的漂浮物,有时是木瓢、竹篮,偶尔也会飘些衣物鞋子。
虽是白天,周遭仍旧安静。
路桥同她们讲了之后的事情。
她们刚刚出来的地方是绥陵的一处医馆,昨日她们见到的那个女人是医馆钱大夫的一个小妾。绥陵此次潮汛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钱大夫和幼子也因着这次天灾遭了难,城中此时最缺的便是火和吃食。
昨日云泱表现的过于豪气,一出手就将自己身上的全部吃的都给了那小妾,还跟她打听望月楼,她便猜测云泱同望月楼之间关系匪浅。
这场雨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云泱给她的食物也撑不了几天,于是这人便将主意打到了望月楼头上。她用了医馆的药神不知鬼不觉将云泱和八月放倒,又在云泱身上寻了件信物天不亮就跑去了望月楼,想要得到些好处……
“那她人呢?”云泱将玉扣打了个结,重新戴回了脖子上,塞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