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着八月说了进城那日她跟云泱经历的惊心动魄,听得心惊。
江亦止听见她竟着了一个饿得几乎脱力的女子的道,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佛头山的石阶又陡又长,江亦止鲜少走过这么久的山道,体力逐渐有些跟不上,顾添和八月也不由放慢了脚步。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望月楼典型的八角飞檐出现在视线里,顾添愉悦地弯了弯眼尾,正想告诉江亦止,一抬眼,距他两三个石阶的墨蓝身影一晃,歪了一下。
顾添眼皮没来由一跳。
“江兄?”顾添手臂虚虚一抬。
江亦止身形稳住,秾黑的睫颤了颤,他闭了下眼,发白的指尖掐住指弯。
“……”他嗓音嘶哑低沉,尾音带了些颤,“这里到佛山寺,还有多远?”
八月一怔,上前回到:“上山的路还未过半……”她踌躇了下,往后看了顾添一眼,“不过——”
顾添掀眼看向八月。
“绥陵望月楼就在前面。”八月低垂着眼。
江亦止咳了两声,回转过身:“顾公子。”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俊秀的眉紧蹙着。
“阿泱留给江兄的“药”……”顾添皱眉疑惑道,“江兄没用?”
噬骨的痛骤然在体内蹿开,江亦止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发白的指节扶住石径旁挺立的松木,忍着难受摇了摇头。
这是……用过了又发作了?还是没用?还是……阿泱的血对他已经没了效果?
顾添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哪个。但看江亦止情形好像又的确很严重,凝立了会儿,顾添半抬的手臂缓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