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温和的嗓音传到云泱耳里:“夫人的药……还没涂完?”
云泱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背上的擦伤横亘左右,肩胛骨下面一点无论如何她都够不着,她吓得胡乱将瓶塞合上,结结巴巴迎着那道近在咫尺的声音忙道:“好了好了好了,马上好!”
江亦止瞥了一眼案上跃动的烛火,低眉垂眼。
稍时,房内烛光骤歇,云泱抓着刚合上的瓷瓶怔神眨眼。
风给蜡烛吹灭了?
她正想问,熟悉的清苦药味钻进鼻间,云泱檀口微张,瞬间傻了眼……
似乎怕惊到她,江亦止的语调不由轻缓:“夫人放心,我看不见。”
这……是看不看得见的事吗?
她懵着,手里的瓷瓶被人拿走。
瓶塞自瓶口拔开发出一声轻响,云泱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瞬间从脸红到指尖。
她声音不自觉带了些紧张的颤,小声结巴道:“我、我已经涂完了……”
“是吗?”冰凉的指背轻轻划过她的脊背,那里的伤处还有些发肿,触及干燥一片。江亦止轻声道:“这里,好像还没有涂。”
“我忘记了!”
“嗯。”江亦止点了点头,指尖点上膏体一点点轻涂在她背上伤处,而后继续往下……
云泱身体一僵。
江亦止挑眉失笑:“这里也忘记了?”
云泱闭上眼,视死如归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