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奉煊和云承擎均以为江亦止一路辗转劳顿,旧疾突发。
队伍暂缓前行,孙太医迈着碎步一路小跑从队尾的马车上赶了过来,他抹着汗将药箱搁下,刚要抬手搭上男人骨削苍白的腕,冷不防闻到对方身上极淡的参药味……
孙太医讶然抬眼,冷不防撞上对方沉静无波的视线。
马车窗口窄小,孙太医上来肩膀将窗外人的视线遮了大半。他看见江亦止唇角轻而浅的一抹淡笑,压在那丝苍白的面色下面,诡谲又别有深意……
孙太医的指尖带着微薄的湿意,有些发颤。面前温和清润的矜贵公子偏头又咳了一阵……
车外,是云承擎冷毅的声音:“如何?”
孙太医又看了一眼江亦止,后者轻飘飘迎上他视线一瞬,复又垂下眼睑。
“………”孙太医,“大公子……疫病初愈再加上长途跋涉,脉象虚浮难探,内里支撑怕是……已经到了极限……”
云奉煊:“那可有大碍?”
孙太医忖着方才江亦止的眼神,斟酌一番说道:“得需静养,不易再颠簸劳累了……”
云泱看着老太医额头冒出的细汗,一阵无言。
车外,云奉煊一脸担忧,抢在云承擎之前开口:“大公子既是如此情形,晚会入城便直接回府将养着吧,父皇那里有我和皇叔在,不会过多怪责。”
江亦止“挣扎”着扶着车壁坐了起来:“多谢殿下体恤……”
第七十九章 礼物
傍晚时,队伍浩浩荡荡进了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