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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 犹斐 797 字 2022-11-07

推搡间江亦止忽偏头又咳了一阵,云泱吓了一跳,便不敢再动了:“不是已经好了吗?”连后来回府,林大夫不放心来闲隐居诊脉,探到江亦止脉象都惊诧不已。折磨了江亦止十多年的奇毒说消失就这么消失干净了?

江亦止垂眼睨着她红透的耳尖:“体质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是没办法的事。”见云泱转头遂又将眉心蹙起,一副难受无比的样子,“所以日后夫人还是多让着我些。”

一番哄逗,云泱终是落了下风,认命看着江亦止起身系好披风,撑着伞出了门……

……

雨势渐大,闲隐居只剩了云泱、初七和青荷主仆三人,并悬台那只日渐圆润的傻鸟和池子里那仅存活不足十尾的三色锦。

江亦止这趟出门临到深夜才回。

院子里静悄悄地,只有一直通往寝居的一排昏黄灯笼在秋雨夜里随风飘摇。

江亦止披风下摆被雨水打湿,八月一袭深黑带帽斗篷跟在身后。

他撑着伞在寝居门口站定,借着檐下灯火自衣袍内伸出手来,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将伞递给八月。

“回吧。”

说罢轻轻推开房门。

外间靠近门口的位置同样留了一盏灯,江亦止凑近看了一眼,浅白灯罩内烛光颤颤巍巍,灯托上集了厚厚一层蜡泪。

他借着这微弱烛光褪去了身上湿透的衣袍,放轻动作去了榻侧。

一片晦暗中,榻上的人呼吸轻浅,江亦止驻足一会儿,唇畔勾起一抹浅淡弧度,然后自怀里摸出火折吹燃。倏然亮起的方寸之间,榻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内洒进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