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
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就是拒绝了下,表少爷就算与他计较,也惨不到哪去,想到这儿,他索性也不想了,急急从车里下来,就往牢里走。
“所以,主谋是陆德英?”
移墨堂里,谢青砚语声平淡,然而,那平淡中,却含着淡淡的嘲讽。
离萧冷冷抬眸,拱手道,“公子猜的不错,的确是她。”
微微阖上眼睫,谢青砚缓缓转过身子,“离萧。”
他神色淡淡,“去拿紫檀木箱最里头的白瓷瓶吧,陆德英,我已对她仁至义尽。”
既生着一双明亮眼睛,却总看不到世间的好。
既然……看不到,那就别看了……
离萧轻轻看了公子一眼,他知道那瓶药,能致哑致瞎,却——不致死。
“公子为何不杀了她?”
谢青砚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子,声音清凉淡漠,“世人大都以为死是最重的惩罚,可其实不然,”
说罢轻轻浅浅笑了笑,“我眼瞎已逾七载,自是没有人会比我更懂,况陆德英心性高傲,加之又变成一个哑巴,这样……自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离萧顿了顿,“可若斩草不除根……”
谢青砚清寒的面上微微染上笑意,“不除根也无妨,在陆家,她自己做过许多孽,想必此后,她自己都该自顾不暇了。”
离萧默了默,而后拱手。
“离萧领命。”
“你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