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也在一旁笑着抿嘴。
老夫人想起昨儿他彻夜未归的事儿,板着脸问:“你不提醒,我差点儿就忘了,你是念了几天的书,出息了,学里管不着你,竟连家也不知道回了?”
张承乐吞了吞口水,跪下来请罪:“回了回了,只是吃醉了酒,怕祖母您瞧见了要骂,没敢过来。”
又挤眉弄眼,可怜兮兮地哀求妹子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张婉撇着嘴笑。
等他挨了一通骂,才开口道:“祖母,您真的错怪小哥哥了,昨儿他吃多了酒,又贪凉快,连集雅轩都没回,在我那儿凉室里窝了一宿,今早李嬷嬷过去,差点儿没把小哥哥当贼给抓了去。”
“该!”老夫人皱起眉头,“念书的学子就该有个念书的样儿,你祖父当年念书那会儿,哪曾跟你这般?今儿弄个鸟啊、雀儿啊,明儿又养什么蝴蝶、螳螂的,日后入仕为官,这些玩意儿都应收敛了才是。传出去,只叫外人有了拿捏你的把柄。”
张承乐好脾气地认罪:“祖母教训的是,只再玩儿这一回,等临考的时候,就再不敢了。”
老夫人教他气笑,喊着要拿拐棍儿来,狠狠地打他才成。
张婉笑着拦住,王氏也起身说情。
老夫人舍不得骂孙女儿,却有的是话来找儿媳妇的不是:“就是你这当娘的给惯的,他是个小子,以后要在外头走动,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是纨绔子弟的行径。”
“养蛐蛐、斗鸟,满京城去找,崔家那小纨绔是行当里的头首,可人家是皇亲贵胄,有太后娘娘宠着,圣上又多三分偏疼,别说是养些小玩意儿了,早年间各家各户的找事儿打架,林老太傅都拿他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