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多一眼也不带看的,自己先一步踩凳下了马车,进了日新楼里面。
留张承乐一人,在马车里僵立发怔。
日新楼是辛荣名下的产业。
自从太后寿诞上,小宣平侯自荐给辛家做上门女婿的事情传开,辛家上下便拿这位爷当半个主子似的敬着。
掌柜的见人进来,忙给开了二楼雅间,另拿好酒送去,吩咐店小二仔细伺候。
崔浩摆两个杯子,才满上酒水,张承乐就跟了进来。
“不回家了?”崔浩递一杯给他,阴阳怪气地怼了一句。
张承乐只刹那犹豫,便接在手里,一饮而尽。
浊酒辛辣,顺着嗓子眼儿滑进肚子,扎的五脏六腑都拧巴着发疼。
他狠狠地拍下酒杯,脚踩上凳子,咬着牙叹气:“崔大哥哥,你有什么主意,就拿出来吧。”
明知道崔浩拿自己作刀,可周博远那畜牲竟敢打人。
这刀,他认了!
“好小子,早这么果利,也省的我一壶好酒。”崔浩揶揄,附耳给他嘀咕几句,眼地里尽是奸笑。
张承乐惊讶地张嘴着嘴,好一会儿,才踟蹰问道:“这事儿,闹大了不好吧。”
虽说卫国公府打人不对,可事情传开了,浓浓也要丢人。
退一万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