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推开她的手顿住,拿了薄被替她盖住身子,才和声道:“好好好,我信你,不是你。”
六公主嘿嘿傻笑,才把自己知道的实情说了出来。
“是二皇兄恼不过张承平落他脸面,使了一手借力打力,这事儿跟他没有干系,就是张家想要细查,也无迹可寻。”
“太子殿下?”罗烟讶异道。
“他才不是太子呢。”六公主喃喃道,“太子哥哥说过,储君乃光明磊落之辈,才使不出这些下作手段呢。”
她口中的太子殿下,指的是先太子秦甄。
六公主乃怡嫔娘娘所出,所有吕家这么个一门亲戚依仗,可终是不得圣心。
永安公主从一出生,便是圣上的掌中娇娇,封号封地,也是圣上双手捧着递到跟前的。
而她家公主却没有先皇后那么一个圣宠极浓的亲娘,直到远嫁晋宁,才得了个香山公主的封号,至于封地,那更是没影儿的事儿。
圣上本就子嗣不盛,偏又只疼爱先皇后所出的一对儿女。
即便先太子与永安公主英年早逝,圣上去宠一个崔家的外姓,也想不起还有六公主这么一个女儿。
早年间,若不是先太子多有帮衬。
六公主恐怕早就同京郊行宫那位一般,拖着一条跛了的残腿,汲汲度日。
罗烟叹息一声,念着她常说的那句话:“你日后还是要和善一些,遇见那些可怜的女子,能帮就多帮她们一些……”
怀里的人伸出纤细的指尖,捂在她的嘴上:“别说话,我不听。”
口是心非的女人,让帮别人的是她,回头赌气闹别扭,给自己甩脸色的还是她。
好听话、漂亮事儿,全都让她一个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