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穆拉继续嘶吼着，疯狂的声音敲击着耳膜，让人十分不舒服。

绫洄面无表情的看着穆拉，翡翠色的眼睛像是一滩汪潭深邃明亮，却是一丝一毫的情绪都看不透。

只有在她身边游走的风，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愤怒的野兽一般，能够窥探出她的情绪。

“你真是……令人讨厌至极了。”绫洄呼了口气，一字一句的从牙间里吐出这几个字。

“……”穆拉呆滞的看着她，从绫洄身上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压力，甚至让他喘不过气。

怎么可能……明明只是区区一个平民，明明只是区区一个一阶魔法师，上次还被自己打得不得还手的……

不可能——不可能——

风全部汇聚在了他的身边，至始至终绫洄都没有再开口，这些风却也都是按照她的意愿行动。

“……控风……？怎么可能，这种持续魔法，为什么你完全都不用……”穆拉总算是察觉到了绫洄使用魔法时的奇异之处。

没有魔法阵，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不管是风攻击他的时候，还是在她身边形成保护圈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连咒语也没听到过。

“……”白猫听见了他的话，心底暗叹这反射弧到底有多长，现在才能发现。

绫洄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对方。

“……去死……去死啊啊啊！我t叫你去死——”穆拉看着一手的血，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破罐子破摔的咏唱起那些复杂的精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