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宣王我都敢,何况区区一个宣王妃!”珈谜很不客气地说道:“段鸿羲,你们段家可以遗世而独立做你们没有政治倾向的护天军统帅,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挑战皇权!”
段鸿羲知道赋仟翊不肯和珈谜撕破脸,一定有着千万般重要的理由,心中只能暗骂那个不重情义的劭泽在这节骨眼上不肯出面,皱紧了眉头:“皇太女,鸿羲从不敢挑战皇权,只是这赋仟翊毕竟是我同门师妹,她有难,我不得不为她出头。”
“你有什么权利为她出头?”珈谜微眯了眼:“比武场上惜败段鸿文吗?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要狡辩说那只是意外。”
段鸿羲听着珈谜的话,却不作答,转而说道:“赋仟翊只是一介女子,不问朝政,不论做错了什么,皇太女都不必这般对待她。”
“不问朝政?那么她在近卫军中难道是管做饭的吗?”珈谜死死盯住段鸿羲。
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笔直地站在她的正殿,一身密密织着碎羽图腾的简单白衫并不因这金玉满堂的殿宇而逊色,反倒显得异常出尘。一样的不畏强权,对她这样居高临下的质问和调侃,如灵流一般宠辱不惊——当然他不是灵流,他是段家的武将,他有着宽广的天空,他必不能如灵流般跟在她身前鞍前马后。
转瞬间段鸿羲笑道:“她也管做饭。”
赋仟翊如果不是此时被冰水折磨得周身疼痛,听了这话几乎要笑出声来。
段鸿羲不是心理没谱的人,不会如传言般不懂人事,一味猖狂。至少此时此刻,他知道对于珈谜不能硬碰硬。
珈谜忽然觉得很无趣,虽然平日她喜好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却也很能分辨敌我,纵使下意识地想多看段鸿羲几眼,却知道这个人是万万不可能为她所用的。
她冷冷一笑:“你可以带她走。”她说着,刻意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神色麻木的赋仟翊:“如果她敢跟你走的话。”
段鸿羲只知道赋仟翊浑身湿透,却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其它外伤,只好上前俯身试着拉赋仟翊的手。她的手触手冰冷,近距离看去早已失去血色,变得僵硬而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