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苏勒军安。天子驾崩,风雨欲来,殷切期盼沙暴骑南下增援,否则万一突起争端,恐怕无法保证令女性命安危。谨祝康安。”
“问苏勒将军安。住所已安顿妥当,将军领兵安心南下,期盼与将军尽快见面。谨祝康安。”
再接下来的几张信纸姜守守没有再看了。
她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许久,她才抬起无神的双眼,看着沈易涟。
沈易涟清了清喉咙,道:“这些信件,每写下一封便会一份抄录给我,一份送出。这些,都是留存在我手上的。”
忽而苦笑一声,继续道:“我还一直天真的以为九弟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却没想到,他似乎早已与你阿爹私下达成了共识。本以为九弟、你阿爹还有他手下带领的沙暴骑是我手上的一把利刃,哪知却是柄双面之刃,最后,最后反而刺向了我自己。”
姜守守面色平静,淡淡地道:“其实我与六哥一样,都没想到,他原来,原来是想自己当皇帝。”
顿了顿,又问:“六哥又打算逃到哪儿去呢?”
“这个不用担心,我既能逃出来,又还能寻到你,表示我自有退路。其实我来,只是想问一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走?”
走?
是了。又还有什么必要非得一直等着沈易云,又非得与他当面对峙呢?
这些信,足已表明一切。
她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一场算计,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默然片刻,姜守守直起腰杆,让乌尤拿来笔墨桌板,用极不熟练的姿势歪歪扭扭开始写起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