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姜笛往前跨了一步转过身,巧妙地逃出沈伊伊的臂弯之中,“郡主还是把这副热心肠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沈伊伊依旧定定看向姜笛,不去管她直直递过来的披风,“不要再这么幼稚了。”
“幼稚?”姜笛反问一句,笑出了声,“郡主还真是见多识广,三条人命于郡主来说,只是小儿游戏罢了。”
沈伊伊抿了抿唇角,看向小宫女,使了个眼色。或是上次的经验,小宫女什么也没说,乖乖走到前方十米远的地方等着了。
沈伊伊这才低声说道:“你难道就想这样在宫中了此一生?对着你痛恨无比的人却无能为力,还要卑躬屈膝。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她的声音很低,话中蕴藏的重量却砸向姜笛,和她内心深处的渴望狠狠撞在一起,荡起无数浪花,震得她整个身体抖了一抖。
姜笛抓着披风的手紧了紧,苍白的皮肤绷住,凸出嶙峋的指骨。
沈伊伊继续说道:“我那天的话都是发自真心,没有一分一刻反悔过。”她上前一步,站在姜笛正前方,“你若信我,我定会拼尽性命带你逃出这牢笼。你若不信我,”沈伊伊苦笑一声,从沉衣郡主的所作所为来看,她确实不可信,“我便把你想要的都捧到面前,供你鉴定。”
“近来连年征战,百姓不堪重负,各地纷纷揭竿起义。尤其是那绥平流寇,势不可挡,已攻往京城,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将攻入皇城。到时候,内忧外患,皇上肯定把全部精力放在战事上,当然也顾及不到后宫了。趁那时逃走,肯定易如反掌。”
听到她言辞恳切的一番话,姜笛的目光颤了颤,眼中划过几分不知名的情绪,眨了眨眼一言不发。
沈伊伊知道,在能证明自己确实可信之前,不能逼姜笛太紧,否则结果只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