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中不是拿年俸吗,还要到处打点,想来也剩不了几个钱。那些珠宝也不好带,占地方不说,磕了碰了也就不值钱了。把这些银票带着,省得以后为了钱财发愁。”
看着姜笛疑惑的目光,不待她发问,沈伊伊就主动把原委说了出来。
姜笛挑挑眉,拿起那沓银票掂了掂:“这么多?”
“你是把豫王府都洗劫一空了吗?”她轻笑一声,开了个玩笑。
“对呀。”沈伊伊认真地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说,“你用词不准确啊。豫王府就我一个郡主,这些财物本就属于我,怎么能算洗劫呢?顶多是拿,全拿了!”
姜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银票在沈伊伊面前摇了摇:“那你把它都交给我干什么,豫王府的钱,理应郡主拿着才是。”
“我的就是你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沈伊伊夺过票子,把它们往荷包里装,“难不成路上去买些吃食,还要你付一半我付一半?”
“拿着吧,我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你了。”沈伊伊把荷包塞进姜笛手中,轻轻拍了拍。
姜笛握住荷包的手紧了紧,什么话也没说,只垂眼看了看沈伊伊。
不知怎么地,又想起那天她说的“我的生死尽数交与你手中”。
现在,她手中攥着的,除了沈伊伊那条命,还有她的全部身家。沈伊伊整个人,都完整地送到了她的手中。
姜笛微微扬了扬嘴角,无声地笑了。那总是盛着冰潭的眼睛,默默化成了一汪春水。
“这是什么?”沈伊伊拿起一幅未完成的刺绣,上面没有图案,却绣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