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声音!”不知谁开口说道。

整个场面乱糟糟的,躲在楼梯上方看热闹的邻居终于探出头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间杂着房东太太有些得意的回话:“哎呀我就是帮警 察一个小忙嘛,军民一家亲,一家亲。”

姜笛穿过这些嘈杂,径直朝里走去,走到被关得紧紧的木门前。

“伊伊?”她喊了一声,伸手去拧门把手,没拧开,只听到里面传出几声呜咽。

姜笛往后退了几步,喊道:“伊伊,你离门远一点,伊伊!”说完,她飞起一脚朝房门踹去。

门剧烈地晃动了几下,但还是坚守岗位,敬业得挡在姜笛面前。

她无视从腿部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又是一脚狠狠地踹上房门,一脚又一脚,那门终于开了。

姜笛快步走进去,发现角落里小小的一团身影。

她赶紧上前,把沈伊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看着浑身脏兮兮,与早上已经截然不同的沈伊,她一声连着一声,压抑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姜笛帮沈伊拿走堵了她十个小时的毛巾,听沈伊抽噎着喊疼,这才反应过来去帮她松绑。

被胶带缠绕后又被麻绳捆缚的手腕已经是一片泛红,几块皮肤在打斗中擦掉了渗出血来,被麻绳摩擦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姜笛边解绳子边心疼地掉眼泪,绳子解完了,她的眼泪也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沈伊本来还想强忍着装坚强,看姜笛这个样子,眼泪又被她勾了起来,埋在姜笛肩上嚎啕,很快就将她的衣服浸湿一片。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沈伊这几个小时的害怕不安全化作满腹的委屈,不管不顾劈头盖脸朝姜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