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绿棠满意地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块糕点,“真是师父的乖徒儿。”

湮星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抓紧时间解释自己昨日的去向。

“师父,昨日在望仙林,我不是故意离开的。只是我听到周围有些响动,疑心是狐妖作乱,便追了上去。没想到迷了方向,等我稀里糊涂走出望仙林,夜已经深了,我见师父房间熄了灯,便没再去烦扰您。”

她说起谎话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通篇都在强调自己的弱小无辜,恨不得把自己不是偷跑去玩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

湮星一口气说完,仔细地去瞧阮绿棠的反应:“师父,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阮绿棠适当地表现出了身为师父应有的关切:“竟然有这种事?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修为低微,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

真好骗。

湮星虽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阮绿棠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还是令她无比暗爽。她一边偷笑,一边跟着阮绿棠的话点头:“嗯嗯。”

阮绿棠接着说:“幸好我这里有样法器,牵阳线,只要将它系在你我腕上,从此不管你在何处,只要一牵线,为师便能知晓。日后你再遇险,我也能及时施救。”

湮星:“嗯嗯——不,不用了。”

“昨日之事只是意外,再也不会发生了,为我用了这法器太不值当,师父您还是留着吧。”

湮星讪讪地笑了笑,连连摆手。若让阮绿棠给她系上了这牵阳线,那她日后还怎么偷偷去见魔尊!

阮绿棠不依不饶:“你是我唯一的徒儿,有什么值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