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湮星甚至没来得及调动情绪, 就听阮绿棠低声首:“把灵匙拿出来。”
她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宛如饭后闲谈, 以至于湮星疑心这是自己做贼心虚而产生的幻听。
“什么?”湮星把视线从那滴血珠上挪回来, 皱着眉,用上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灵匙!”
阮绿棠头疼地闭了闭眼, 抱着湮星往后退去, 说:“月余前,你用我的玉盘偷溜进元阳宫密室, 窃走了什么,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退了十余米后, 她才停下脚步,手指从湮星的脸颊往下滑去, 轻柔地圈住她柔软无骨的脖颈,温和一笑:“或者,你想要我自己来拿?”
湮星孤立无援,瞬间成了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可怜虫。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了阮绿棠几眼,才不情不愿地交出灵匙:“喏……”
可劫匪阮绿棠并没有转手将灵匙纳入囊中,而是手腕一转, 那颗仍在她们身前漂浮着的心头血倏地冲向灵匙,一头撞了进去,在灵匙内部四处流窜。
“这是什——”湮星的惊呼声刚发出一半,蓦地停住了,她那双大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盛满讶然。
与此同时,湮星的那滴心头血分化成无数细密的、不住蜷缩翻滚着的红丝线,已经完全看不出灵匙的玉石质地了。
当那红色浓稠到一定程度后,灵匙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开始绕着湮星打转。而湮星更是牙关紧咬,浑身打颤,她双手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低吟。
灵匙滴血认主的动静太大,虽然阮绿棠已经事先退了十几米,但还是无济于事。
“灵匙?”殷灼惊呼一声,转身狠狠踹了黑袍人一脚,“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