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没有别人,”阮绿棠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看着时雨露,说,“难道是时小姐误会了?”

阮绿棠明明比她小了几岁,可在她面前,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被她摆了一道,总也讨不到便宜。

时雨露恼羞成怒,紧紧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盯着阮绿棠不吭声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阮绿棠见好就收:“时小姐,你可要对我的裙子负责啊。”

她穿的是件浅紫色的裙子,红酒正好洒在了阮绿棠胸口处,留下一片湿润的污渍。

见时雨露终于肯抬头直视她了,阮绿棠双手一撑,轻盈地把自己整个人放在了台面上,这样她的胸口位置就正好与时雨露的视线平齐了。

时雨露垂下眼眸,只盯着阮绿棠脚上那双尖头高跟鞋看,说:“时小姐,我不是专业人士,还是把裙子送干洗店处理吧。”

阮绿棠翘了翘脚,软声道:“可是我领口这里都是红酒,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时雨露拒绝了她一次,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二次。阮绿棠就是吃准了她的性子,又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场所呢,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糗。”

她是带着笑意说的,但语气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低落。不管怎么说,红酒是她洒的,时雨露心又开始软了。

她慢慢走到阮绿棠身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对方的衣领上,时雨露的动作很谨慎,用尽全力在避免与阮绿棠的肌肤相触:“纸巾只能吸收部分残余的红酒液体,无法消除污渍,阮小姐,回去之后你还是把衣服送去干洗吧。”

顿了顿,时雨露补充道:“钱我来出。”

她听见头顶处传来一声轻笑,不过阮绿棠没再出声,应该是在安静地看着她。

时雨露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别扭,而目光一不小心瞥到阮绿棠衣领深处时,连脸颊都开始发热了。她只好把视线偏了偏,随口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