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一句话把她哽了回去:“不然到时候裙子洗好了,你怎么还给我啊?”
“……”
时雨露拿出手机,加了阮绿棠的微信。
阮绿棠当着时雨露的面,给她改了备注——一个钢琴的符号。
时雨露还是那副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划清界限的样子,板板正正地给她备注成了“阮小姐”。
“那我就先回去了,阮小姐。”
一跨出她的房门,时雨露又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礼貌又疏离。
明明长了张攻击性极强的脸,性格却是这样的礼貌温柔,真真是水做的。
阮绿棠恨不得她是个泼辣性子,真刀实枪地打上一架。又或者阴狠地躲在她背后捅刀子,那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欺负回去。不管怎么样,也好过现在这样,捶棉花似的无力可施。
“走吧。”阮绿棠看着她进了电梯,才把门关上,又走到阳台,看着那辆红色保时捷缓缓驶离。
时雨露往前开了几米,探出头往阮绿棠的公寓位置望了眼。
五楼左数第四个房间,在那个小小的阳台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见她回头,还欢快地冲她招了招手。
时雨露转过头,沉默着发了会儿呆,才再次缓缓开走。
这么一折腾下来,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本想悄悄回房,以免打扰了其他人,可一进门,却发现父亲时厉端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