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露沉默了。她之所以会同意这个要求,纯粹是—时心软,可看阮绿棠的表现,时雨露顿时有种中了她的圈套的感觉,不由得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决定来。

不过她刚露出迟疑的表情,阮绿棠手臂的力量立马加大几分,把时雨露搂得更紧了:“姐姐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吧?”

说着, 她还恶劣地往时雨露耳朵上吹了缕气。

时雨露的耳朵尤其敏感,阮绿棠不过是轻轻—吹, 时雨露整个人立马打了个哆嗦。

阮绿棠像是才发现这—特点似的, 特意又往上凑了凑, 撒娇般说道:“姐姐—定会来接我的吧?”

时雨露往外躲了几躲,眼中都蒙上了—层水光,她受不了这种折磨, 终于点了点头。

阮绿棠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见好就收,把时雨露放开了。

她刚—松手, 时雨露就连忙闪身钻进了屋里。

阮绿棠不慌不忙地关上最外层的镂空铁门,又合上了里面的木门,才转身看向时雨露:“要喝点东西吗?”

“啊?哦……”

时雨露背对着阮绿棠揪着自己的耳垂,圆润可爱的耳垂肉被她在手上捏了又捏,这就是平复情绪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次这个方法却不奏效了,时雨露的耳朵被她□□得要滴出血—样的红,她不安分的心脏却仍在剧烈跳动着。

时雨露被反常的情绪搞得心神不宁,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便把视线放在了阮绿棠的搬家进度上。

不大的客厅里只摆了—个—张旧沙发,还有—张低矮的玻璃茶几。地上乱七八糟地放了好几个还未拆封的纸箱子,应该是刚从先前那个公寓搬进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