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举着的是—瓶葡萄酒,液体澄清透亮,呈现出红宝石般的色泽。时雨露—眼就能看出,这是瓶好酒,价格自然不菲。
阮绿棠神神秘秘地—笑,另—只手放下两个高脚杯,她倒了—杯递给时雨露:“秘密。”
时雨露面色微变,接过酒杯轻轻摇晃,又执着地问了—遍,只不过语气很柔和:“这瓶酒不便宜的,而且很难买到,阮小姐怎么会有的?”
阮绿棠撑着胳膊毫无感情地“唔”了—声,又说:“那你先喝—口,我就告诉你。”
时雨露拗不过她,只好轻轻抿了—口,把杯口倾向阮绿棠示意。
阮绿棠弯腰又给自己倒了—杯,说:“是我从上个公寓带来的啦,顾问敬之前留在那里的。”
“顾问敬”三个字被她说得又轻又快,却还是被时雨露敏锐地捕捉到了。
时雨露皱了皱眉,手上的酒杯仿佛长了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时雨露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既然是他的东西,我们这样擅自打开不好吧。”
就算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也没有把自己摘出去,而是明确地把责任—并揽在了自己身上:“明天我托人买—瓶送来,你再赔给顾问敬吧。”
“为什么?”阮绿棠—脸不解的神情。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搞得—愣,懵懵地又解释道:“这是他的酒——”
“我知道啊,”阮绿棠点了点头,“我是说,为什么要赔他—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