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在那么大的公司上班,衣服料子看着就不一样,项链耳环都是纯金的吧?你这穿金戴银的,肯定不差这几个钱,就是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也比我们挣得多啊。”

她嘴皮子一张一合的,把向小楼捧得高高的,这下向小楼再拒绝,就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

向小楼看着向金兰不住揉捻的手指,忽地笑了起来,撑着桌子往前坐,紧紧盯着向金兰笑道:“知道我的钱哪来的吗?我陪睡睡来的。”

她生出一股疯狂的自毁冲动,看见向金兰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更加满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项链耳环手镯衣服包包高跟鞋,都是我睡来的,我的钱也都是这么来的,都是脏钱,你还要吗?”

向金兰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愣了一瞬,又恢复过来,不无意外地说:“怪不得,我说你才上几年班,哪来这么多钱。”

她鄙夷地砸吧砸吧嘴,但金钱无罪,于是向金兰摊开手摆在向小楼面前:“我不管你钱哪来的,既然有钱,那就把帐算算结清,你该干嘛干嘛。”

自己侄女出卖身体这件事她似乎漠不关心,她不在乎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只在乎向小楼会不会给她。

向小楼怔怔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你——”向金兰顿时拍着桌子,瞪眼看着她,活像要把向小楼生吞活剥了一样。

阮绿棠悠悠开口:“多少钱?”

有人要当冤大头,向金兰赶紧把手伸到了阮绿棠面前,细细算着:“半个月的住院费加上伙食费,还有医药费,我请了这么多天假,赔我点工资也应该吧?我还忙前忙后伺候了这么多天,也得给点辛苦费吧。林林总总算下来,就算五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