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洪喜儿第一次见郎元怿, 只见她眉目清冷高鼻深目, 虽是女子但无论五官长相还是周身气度都有股浑然英气很是不俗,一袭白衣面上也不施粉黛,连手中握着的那柄短剑上都系着白色剑穗。
郎元怿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只停留在洪喜儿身上,冲她微微一点头后迈步走出客店。
洪喜儿在她向自己示意时一愣,冲人回了礼, 见人施施然走出店里,她才对着一旁一直低头算账的陆棠一道:“这位姑娘,是不是家中有亲人过世?”
陆棠一打算盘的手一顿,继而不解地望向洪喜儿。她怎么看出来的?
王琦:“我说呢,她怎么穿着一身白。”
陆棠一:“穿着白衣的人多了去了,也未必就是戴孝吧。”
洪喜儿瞄她一眼:“连剑穗都挂着白的可不多见,若非家中重孝是不必如此的。”
陆棠一闻言不着痕迹地扫了遍自己全身,虽不是素白但好在也是一身淡色并无任何鲜艳配饰。她们那个年代不讲究这些,她倒也未多作注意,只是洪喜儿方才那么一说,她便不由多留意一番。
等有机会,是该祭祀一下陶依郡主一家。
“想什么呢?”
陆棠一回神侧目,见着忽然凑近的洪喜儿慌乱地眨眨眼:“没什么。”
洪喜儿余光一直瞄着陆棠一,闻言一挑眉:“身上戴孝需注意的事项也多,昨日你和那姑娘在房中待了许久,她竟都没和你讲自己有什么忌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