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想再休息一会儿。”阮舒月摇摇头,又对洪喜儿道:“还要多谢洪掌柜的救命之恩。”
“阮小姐客气了,要说真正救你的还是方才那位姑娘,要不是她不顾自身安危将你的毒血及时吸出,恐怕您真有性命之虞啊。”
阮舒月微阖眼,今日她去清泉山其实是母亲怕她因着武护官的事憋闷坏了自己,才让几位世交家的小姐们陪着自己来山上踏青游玩,她推辞不过,又不想母亲担心自己,只得应下。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她和这些昔日的发小玩伴越发聊不到一处了,聚在一起时说的不是婚事姻缘便是谁家公子,她听的无趣,索性一个人到山中逛逛。来欢喜镇三年多,虽然也偶尔来清泉山踏青打猎,但这三山相连甚广,再深一点的山间她也不曾去过,想着看看深山中的风景,谁曾想到竟遇到毒蛇。
待到房间只剩她自己时,阮舒月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才那人为她吸/毒血的画面。不情愿是真,嫌弃是真,但却也真的救了自己,还把自己背到了这里。
多亏了她。
阮舒月越想那白衣姑娘越觉好奇,明明知道了自己是县令千金,救了自己父亲定有重谢,她却不以为意,对待自己的态度前后竟然没有一丝变化,这还罢了,她好像,还有点嫌弃自己?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阮舒月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嫌弃过她!自己是哪点能让她嫌弃到了?
陆棠一跟着洪喜儿退出房间后左右张望起来,她心中记挂郎元怿,出去一趟就能捡回来个被蛇咬过的县令千金,再溜出去不见人,谁知道还能遇到点什么?
“你找人?”
实在不是洪喜儿想过多关注她,就那神思不属东张西望的样子,是生怕她看不见是怎么着?
“哦,我看看元姑娘去哪了。”
“你很关心她吗。”话出口,洪喜儿自己先皱起了眉,这别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她陆棠一关心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末了,洪大掌柜又在心里莫名其妙的补了句:两个姑娘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