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格外的好,不像报答救命之恩的,那种好。”
“报答救命之恩,应该是哪种好?”
洪喜儿“啧”声,颇没好气看她一眼:“什么区别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
“我是真不知道啊,只听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
三楼客房。
郎元怿住的房间里浴桶屏风树立,木搭上置放着干净衣衫,皂荚香草一应物件皆摆放妥当,她人却不动,直挺着立在屏风前,淡淡道:“你要看我沐浴吗。”
阮舒月面上一热,但却因这习惯性的冰凉语调不由赌气:“都是女子,怕什么。”
郎元怿如同活见鬼般看一眼她,这人今天没事吧?不过她也是个见惯“世面”的主,向旁一退,指着木桶说:“那你洗吧,我看着。”
“你!”被人反将一军的大小姐攥紧手中木杖,狠狠瞪她一眼,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郎元怿处变不惊,收到死亡凝视仍旧面不改色:“不是说都是女子吗,怕什么。”
阮舒月自认是个讲理明事这些年又修身养性温和不少的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这个元七娘她那沉在丹田的气就总会行走全身,攻心攻火。
将乌木杖往地上一杵,阮舒月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哼一声:“可以,给本小姐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