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元怿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阮舒月见状不由有些泄气:“你都不问问,我是想请你做什么差事吗?”
即使被蛇咬了仍旧骄傲,不管怎样都气势不减的大小姐何曾有过这般弱弱的时候,郎元怿不由更加心软,连带着语气又柔了两分:“什么差事?”
“衙门缺人,你身手那么好,我想引荐你去做个女捕头。”
郎元怿一愣,她们自小就清楚自己日后即使不裂土封王也是显赫高官,小世子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这么诚意满满的让她去做个捕头?
“我是女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郎元怿只能用性别搪塞。
“女子怎么了?前朝又不是没有女官。”阮舒月小声嘀咕一句,郎元怿却听在心里,她们先祖开国之后吸取前朝灭亡的教训,其中一条就是废除了女子可致仕的条令,虽然她不认为女子致仕和亡国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从前朝中叶起代代皇帝沉迷酒色以至早死,加上宦官干政藩镇又拥兵自重才导致亡国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家人大多已故去,要处理的事情也多,领上衙门的俸禄便不好随意行走了,现下也确实脱不开身。”
阮舒月见她说的真挚也不再强求,听闻她说家人便联想到那日的香囊,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一番郎元怿,见她身上干干净净连个配饰都没有心中不由又有些不是滋味:“我送你的那个临别的小盒子,你打开看了没有?”
郎元怿听她提起小盒子,想了想:“看到了。”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荷包:“绣的。”瞅瞅上面整整齐齐下面却稍显凌乱的针脚,郎元怿咽了咽:“还不错。”
阮舒月见人真的在用自己绣的荷包,心里就像洒了俞菱初做的桂花糖粉,禁不住的泛甜:当然不错,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给人绣东西,想当初筹备婚礼时新娘要绣的嫁品她都是让秋兰代手的。
“你喜欢就好。”
郎元怿点点头,将荷包重新塞回袖口,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她的和客栈里其他人的一样,都是一些小银饰,只不过别人是银筷子银勺子银福牌,她的则是支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