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怿见她萎靡不语的样子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此时客栈几人又围过来七嘴八舌询问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大家先忙吧,要走时我自会同众位好好道别。”
恰逢有客上门,洪喜儿知道她是不方便说,只颇担忧地瞥一眼边上蹙眉沉思的棠一一眼,转而张罗忙活起来。
等到众人各自散去后,郎元怿走到阮舒月跟前,犹豫片刻轻唤一声:“舒月,姑娘。”
“非走不可吗?”
“是。”郎元怿看着她已然润红的眼圈心中隐隐不忍,或许她是真的将自己当作至交知己了吧。长这么大除了陶依和姐姐这两位有血缘的至亲外,再没有任何同性知己的小世子难免生出恻隐之心,“不过,若有一天事情了结,我还是会回来探望你的。”
“真的吗?”从来不再人前示弱的大小姐抿抿唇,不知为何看见她就觉得委屈。
“真的。”
“那你什么时候办完事?”
刚还笃定认真的人一下子为难起来,这一走生死由命,若是能活着回来怕也不知要何年何月。
“事情很棘手?会有危险吗?”
郎元怿不想无辜之人担忧,又不愿骗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却也只犹豫着拍了拍她的手臂:“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有机会我便回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