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房思匀见过吴掌柜。”彼时吴掌柜正在家中哀叹,却听门童来报说有房家公子前来,他是又惊又奇赶紧请来一见。
“原来是思匀公子啊, 快请进。”吴掌柜是房记老掌柜,在房家干了四十余年,对于房家的家事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点的。
三人在堂中坐下,吴掌柜命人上好茶,“思匀公子近来如何?”
“唉,安州家中突逢变故,我虽在平安村亦感震惊心痛。”
吴掌柜听得这话,勾起伤心事,不住连连叹息:“我早劝过大掌柜莫忘房家祖训,可叹我年纪大了,人微言轻,也劝不动啊。”
“老掌柜莫要悲伤,事已至此,我们更需想出对策,房记不仅仅是房家的,还是跟着房家同甘共苦多年的一众掌柜伙计们的。”房思匀说的真诚,果然吴掌柜面上显出些宽慰之色。
“吴掌柜,您看这粮怎么样?”陆棠一看一眼房思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袋递过。吴掌柜接过打开,将里面的稻谷倒在手心一瞧,继而猛然站起,走到窗前借着日光仔细查看起来。“哎呀!这粮食颗粒饱满,晶莹剔透,闻着稻香充盈,可当贡米啊!”吴掌柜捧着稻米,转而看向陆棠一,“这位小哥,不知这是哪里的产粮?”
陆棠一笑笑,对人一拱手:“这正是思匀兄种下的粮食。”
“这!”吴掌柜更加惊讶,看向房思匀,后者忙摆摆手:“不全是我的功劳,法子是我这位朋友想出来的,我也只是照着种罢了。”
“诶,没有思匀兄悉心照料,稻谷也不会长的这般好。吴掌柜,您看这米要是在粮行出售,可行否?”
“这般好米,定然会被州城大户相中,哪里会愁卖。”吴掌柜将米放在手心里轻揉磋磨,望着房思匀的目光都殷切起来,“思匀公子能种出这等粮食,房家也算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