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不是我做的。”从止咬牙说道,语气极为坚定,坚定得甚至连阎王也要相信他了。
这边,令狐苏关上胸骨记录的那一瞬间,心里忽被一团疑云笼罩,隐隐约约仿佛能窥见一点光,却看不明晰。
先帝在一旁很是焦急,他急于知道事情真相,又害怕得知真相,“爱卿,如何了?”
“不对啊。”令狐苏眉头紧锁,“小皇子的胸骨并不在其中。”
令狐苏问向雪花,“他在明峰县教了多少年的书才去经商?”
“八年。”
令狐苏在心中快速推算了冯彦的生平,年逾古稀开了书院,之前经商二十余年,再之前教书八载,也就是四十岁左右才出了宫。
“陛下,四十岁的太监在宫里会到什么样的位置?”
“爱卿是问冯彦吧?”先帝说,“像他这种能在皇后身边服侍,又能受命照顾皇子的宫中老人,在宫里地位必不会低,至于具体什么位置,朕倒是从未关心过。”
令狐苏谢过先帝,拿着册子来到阎王这边,径直问向从止,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皇子暴毙后,赐死的是什么人,放逐的又是什么人?”
从止并未回答,反而是先帝在一旁替先人答道:“史书上说,皇后赐死了贴身伺候的几人,而将其他无关痛痒的人驱逐出了宫。”
从止一声蔑笑,“保护不力,不应当吗?我贵为天子,难道连赐死几个宫人的权利都没有?”
“不见得吧。”令狐苏装出洞察一切的模样,但其实心中根本没底,只是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还在,“是赐死了无关紧要的知情人,而将亲近之人放逐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