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伞很小,俩人挨得很近,为了给戚雪遮蔽更多的雨俩人手臂的肌肤相贴。戚雪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柑橘类香气,戚雪吸了吸鼻子,终于嗅出了是柚子与佛手柑的味道。
雨实在太大,空气中弥漫着水雾,看不清前路,走了一段路戚雪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点也没有被淋湿。
这把伞她是知道的,平时自己一个人用时也只是刚刚够而已,戚雪转过头向浣月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端倪。
浣月走起路时背挺得很直,头也平平的看着前方。一个正直到死板的人,手中的伞却是偏的,歪向了戚雪的方向,自己的半边肩膀毫无遮蔽,被雨完全的淋湿了。
吸水到饱和的衣服稀稀拉拉的向下流着水,可就算是这样,她却走得很稳,背挺笔直,好似这一切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戚雪伸出手握住了伞柄,试图将伞扶正。可浣月攥得死死的,戚雪的尝试没有改变伞的角度。
:“干什么?”戚雪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生气的质问着浣月。
:“我不明白您问的什么。”浣月冷淡的回答着握住伞柄的力量一丝未减。
又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戚雪忽然感到一丝愤恨涌上心头。
可出口的语气是软的,带着担心的:“不要只给我一个人打伞,你都淋湿了。”
或许是被戚雪的语气打动,浣月看了一眼外面不断变大的雨幕,和一副不答应就不走的戚雪,似乎轻叹了一声,将伞稍微放正了一些。
戚雪感受到了没有被完全遮蔽的雨落到肩头时带来的凉意。